春风白茹

【鐵人中心】我們的光明，我們的信仰，02

夜蘿華:

*時間線為內戰過後，私設如山。

*Tony私設雙性。從西伯利亞重傷回來後執行了絕境改造，過於強大的基因修改使他的性別轉變為雙性。

*妮妮中心，多攻一受，專寵妮妮，潔癖黨慎入。

*對cap一黨可能不太友好，隊長粉慎入。

*人物屬於MCU與角色本身，OOC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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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

　　Loki護著懷抱裡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暈眩的小個子男人，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不讓對方再次受到傷害，並感嘆中庭人實在是太脆弱了。

　　天知道──先不論他誇張的裝扮，光是兩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車水馬龍的路中間就夠可怕了，真的不能怪那台攔腰撞上的車輛，車主非常無辜而倒楣。更何況，距離邪神大鬧紐約的事件不過4年，那標誌性的大金色彎角頭盔，依舊是某些人眼裡的噩夢。

　　要是他能讓兩人離開紐約市中心的大馬路正中間就好了。

　　但面對一個不熟悉地球規則的北歐神，你能期待甚麼？

　　所以Loki開始向四周張望，並找到一台看起來還能開的車子，逕自邁步走了過去上車，把駕駛人嚇得差點崩潰──然而，卻沒有。

　　因為那位司機瞧見了傳說中偉大的Tony Stark，他們地球無比驕傲的那光鮮亮麗的小鬍子闊佬，把核彈塞到蟲洞屁股裡並以此拯救紐約的Iron Man。而他在一個想佔領地球稱王的瘋子懷抱裡。

　　真是見鬼了。

　　不過Loki才不在乎區區一只螻蟻的內心能有多動搖，畢竟他心不在此。命令中庭人開車前往醫院，現在他則有更重要的事務──專注於去分辨蜜糖的氣味。

　　這是由古龍水、機油、金屬和血液揉和而成的味道，或許還有一點髮膠的氣味參雜？老實說，這應該不特別討任何神或人喜歡。但這是他的蜜糖，所以Loki感到了千年來難得的亢奮，就像發現了甚麼新奇寶物似的，愉悅地讓他不住往那頭柔軟的捲髮上嗅聞。

　　如果抹去了一切外在偽裝，小個子蜜糖又會是甚麼味道？

　　他放在Tony背上的手摩娑著，骨節分明的指一節節愛撫似地輕揉過脊椎上的小小突起，細細感受著懷裡人類的脆弱。只要手上稍微用點力氣一握，揉碎那不懂搖尾乞憐的尾椎骨，這傢伙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就可以一直擁抱在懷裡，永遠逃不開。

　　但這樣就不有趣了。邪氣的笑容自調皮的神明唇角漾開。

　　Anthony Edward Stark，我那聰明勇敢而又愚昧的鋼鐵之人，好一只牙尖嘴利的矮小螻蟻，退去那身金紅甲殼也敢在神明面前囂張。那神采飛揚而又充滿自信的眼裡，濃稠的褐色焦糖閃爍光澤……但卻是站在神的對立面。活該被丟出自家大廈的窗外，那是你自找的，my Tony，活該欠扔。

　　但你爬回來了，我的蜜糖。一次又一次，不只從破碎的大樓外，更從各種慘烈失敗與刻骨的疼痛中站起，那樣奮力燃燒靈魂地浴火重生，耀眼一如朝陽升起，連神都感到目眩神移。

　　真是……可愛透了，像只張牙舞爪的短腿奶貓，裝作很強大地昂著頭威嚇嘶叫，卻也渾身軟糯地散發著奶香，該死地勾神關注。

　　而我終於抱到這樣的你。除了我以外，再沒人能傷害你。

　　懇切地意識到懷裡抱著便是全世界的重量，Loki霎時感到無比滿足。一直以來想證明自己的那種焦灼與飢餓已然消散，他堪稱溫柔地低頭吻了吻懷裡寶貝的髮際，即使那處有著一撇擦痕與些許血漬，嚐起來在神的心裡卻是蜜似的味道。

　　至於惡作劇之神想對某位偉大道德標竿做的那些“私心而無傷大雅的小小報復”，終究還是無法避免的。

　　等到了最近的醫院，舉止優雅的高大邪神抱著睡得天昏地暗的Stark總裁下車，泰然自若地越過了重重或傻或懵的人牆，顯然一點都不在乎某位多金花花公子高大上的形象。Loki將他最重要的寶物交給醫療團隊，在交代要找最好的醫者治療後便不猶豫地離去。相信以Tony的重要性來說，待遇必然是一等一的好，既然暫時沒他的事，就該找人討債了。

　　神明倒好，無事一身輕，醫院與媒體卻是炸開了鍋。

　　“Tony Stark身受重傷進駐醫院！生死不明？”“入侵紐約的犄角邪神再次入侵地球，改邪歸正成了鋼鐵人的正義好夥伴？”“是誰傷害了我們親愛的鋼鐵人？”

　　諸如此類的消息靠著沒有秘密可言的互聯網正呈爆炸指數性地飛快傳遞出去，但在媒體與大批群眾如鯊魚嗅到腥氣湧進手術房前，暴動便被國安部與神盾局的人攔截了，醫院短暫地被封鎖起來。

　　Nick Fury很生氣，非常生氣。

　　局長的工作一直都很多很雜，Fury該死的就是個勞碌命的保母雞媽媽，追在一個比一個難搞的英雄背後碎念並善後。他知道讓Stark去追Captain能成功勸回的機率不高，但能讓Cap一伙去避風頭也是好的，或許順道能讓Stark放棄那些不知為何要糾結著緊抓在掌心的事物，並讓他把精力放在跟討厭的外部勢力周旋，而不是被區區幼稚的內鬥消耗掉人生。

　　神通廣大和面面俱到都很好，希望所有人都能滿意也很棒，但Stark他……Tony能有更大的成就。

　　Fury說得不是Tony必須盡甚麼狗屁義務，而是他真的能輕易做到更好，好到讓更多人愛他捧他，好到能讓世界永遠記得他。所以根本不需要卑微地只把目光放在某幾個人，甚至全部放在某個人身上，只為了求幾句該死的誇讚和認同。

　　拜託，那人是童年偶像又如何，他又不是你老爹。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有本事被“媽咪”餵養得嘴更叼，不然那麼多“媽寶”是怎麼來的？熬夜替團隊打造酷炫新裝備，無條件提供吃住，忍受失敗率和死亡率極高的開胸手術，並在取出彈片後依舊穿上裝甲並肩作戰，替每次的戰後附帶災害付錢。

　　太誇張了，搞到所有人都覺得彷彿這是Tony“應該”做的。

　　Anthony Edward Stark，人會有自己的義務跟願望，能力越大則責任越大，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忍死與犧牲。縱使你有著明顯的自毀傾向並裝作沒有而不在乎，縱使我也是希望你站出來的其中一人，但讓你扛著傷害蹣跚而行從不是我的本意。

　　Nick Fury一直都知道，Captain America這幾乎來自上個世紀的小老頭會帶給他麻煩，但從沒想到會那麼多──竟然敢把他好不容易攬來的Tony Stark給打殘了，還能引起連鎖反應，連帶讓Asgard的邪神找到機會再次入侵。

　　他才轉身去忙外務多久，一回頭新聞已然滿天爆，而他的人躺在醫院，還是一只外星麋鹿造成連環車禍後搬運來的。

　　天知道這腦子停留在王朝思想的古老外星人是不是見鬼地在演戲──對方可是謊言與惡作劇之神，棄惡投善搞不好是一場精巧而華麗的演出，他都想要為此拍手叫好了。當然，要在他家Tony被最好的醫生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並讓他親自動手宰掉想稱王的外星二王子和腦袋抽風的Captain後，mother fXcker。

　　感到頭痛的Fury揉揉太陽穴，今天也依舊臭著一張臉。他剛從醫院方聽取完報告，所幸Tony雖說重傷，卻是沒有生命危險，院方承諾將由最好的醫生Doctor Strange親自操刀。

　　Fury沒好氣地往躺床昏迷中的Stark撇去一眼，那傢伙睡得可好了，明明也一把年紀，還真敢讓同為老人家的他操心。

　　閉上嘴而安靜的Tony連Fury也不得不承認，那實在非常俊美的一張臉。長翹而彎的濃密睫毛，精緻打理過的小鬍子，水潤潤的唇，長年窩在實驗室而白皙的臉蛋。當然，還有消不去的小小黑眼圈，無數歲月帶來的刻痕，破皮擦傷和血汙。

　　好的壞的，都可愛得令人憐惜，就是太安靜了點。果然Tony還是聒噪俏皮些得好，最好天天都沒心沒肺地笑，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反正自己還能撐得住。

　　等Fury意識到的時候，他稍微彎了腰，湊得離Tony很近，拇指指腹貼著對方泛著黑青的眼眶輕輕撫摸，像是要抹去那點疲倦。

　　Hill探員的目光快把他刺穿了。

　　所以他憤而改捏了把無辜Stark的臉蛋，立刻轉頭就走，並永遠不承認那手感極佳，令他回味無窮。